第1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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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
第二天戰淩起得早, 但卻沒去內閣，坐在屋子裏等顧宛宛，等和顧宛宛一起吃完了飯, 戰淩才往外走, 一出門口，小木人就靜靜的立在那裏呆了一夜, 戰淩走過去，拿起小木人一揮手就扔到了旁邊的草從裏。
他原本以為顧宛宛會找，但是顧宛宛早上起來就想著吃了，完全忘了小木人的事，也在於, 他一早起來沒幹別的, 就吩咐下人給在顧宛宛做最愛吃的, 顧宛宛一看吃就忘了昨天桌子上擺了什麽，不過也是她昨天半夜夢中起來的事, 她醒來也不見得記得。戰淩就這把小木人扔了, 她找了他就咬死不知道。
戰淩臉色一陰, 就負手去了內閣。
內閣裏, 這幾天有的大臣休息，有的沒休息，給他們三天假, 不是讓他們都休息, 而是自己抽時間休息, 戰淩去的時候，正好有幾位大臣還在那裏竊竊私語。戰淩這些日子以來心情好, 也就沒跟他們一般見識。
戰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 大臣看見了, 忙停了下來，繼續看公文。看著看著，一個大臣似有什麽喜事一樣的跟戰淩過來道，
“殿下，我聽說殿下近來和太子妃恩恩愛愛，老臣這裏有本‘周禮寵妻’想送給殿下。”這些日子以來，因為開始戰淩和顧宛宛沒有合房，內侍並不沒有什麽可記載，宮裏也傳出來一些流言碎語，說戰淩不行人事。
但後來隨著內侍一筆一筆往上添加，連他們合房的天數，內侍都記了，宮裏也又開始說什麽相親相愛了，大臣們也發現，他開始幾天心情不好，後面心情越來越好，也大概猜測，開始他不得法，後來才找著些門道，有些大臣偷笑，更有些大臣，決定以此獻上一功。
如今這位大臣便是冒死，往戰淩面前送上了一書。
戰淩看著那書，臉色沈著的接了過來，
“周禮寵妻？”戰淩小聲念了一下，皺了下眉。
戰淩翻開第一頁，一看上面是一些男女床上孟浪。戰淩目光開始在老大臣身上梭巡，繼而他審視道，
“吳大人，你今年多大歲數了？”
吳大人臉上一笑，躬身，
“回殿下，老臣今年65了。”吳大人覺得被點名很高興。
戰淩目光盯著書，
“65了，你家裏有幾房姨娘啊？”戰淩擡高聲調，
“老臣不才，只有十五位姨娘。”吳大人答到，表情還有些謙虛，接著沒等戰淩說話，吳大人又道，
“老臣家中這算是少的，張大人家裏才是多的呢，足足有二十幾位。前些天，那個小的還不過十五歲呢，簡直嫩得如一朵花。”吳大人臉上溢出難以自抑的羨慕。
戰淩：“……哦。”
“我大寧朝朝臣的女人不少啊，還可以娶這麽小的。”戰淩自語了一聲。
吳大人答道，
“這也不算什麽了，都是朝中的一品，二品，家中有十幾房，都算正常，只有張大人的二十幾房算是多了一些，不過免不了有些人有這樣的嗜好，在朝中累了，回去開懷開懷罷了。”吳大人堆著笑跟戰淩解釋。
戰淩陰著臉，
“不錯，你說的有道理。”戰淩停一下，
“不過，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事還是別幹了，嗯？”戰淩目光盯著吳大人。
吳大人：……，似乎哪裏拍到馬蹄上了。
戰淩也不跟他多廢話，把旁邊的張大人叫過來道，
“你府裏有二十幾位？”
張大人哆哆嗦嗦，他可不像吳大人一點不會看眼色，戰淩這表情他早有預感不妙，
“是，老臣府裏是多了點。”張大人是個老狐貍。
戰淩盯著張大人臉色又陰了一個度，
“不錯，你除了公事處理得好，院子裏安排的也不錯，這麽女人竟然沒有後院起火。”戰淩盯著張大人一臉陰風陣陣，
“不過，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別幹了，你也不小了，院子裏放這麽多女人吃得消嗎？”戰淩盯著張大的人的目光又鋒利了一些。
張大人：一臉呆滯。
“回去把你院裏的人都遣了吧。”戰淩直接命令，
“我看我們大寧朝的這方面的禮法應該改一下。”戰淩聲音都冷致冰點，
“凡大寧朝男子，無論臣民，四十無子可娶妾一位，若再無子，可娶妾2位，凡娶女子年齡不應低於16歲。”戰淩看著一眾群臣，群臣不敢說話。
“回去把你們府裏的人都遣散了吧。”戰淩再次命令，
”為慰勞你們這一批大臣，我會賞一些人給你們，你們為大寧出力也不容易。”戰淩說完又補了一句，眾大臣眼睛一亮，以為戰淩要他們散了院子裏的女人，會平白散掉，沒想到還有補嘗，宮裏的女人可比他們小妾美多了。
眾大臣精神抖擻，十分興奮。
戰淩憋了一眼道，
“宮裏面，服侍過先帝先帝妃的老嬤嬤和內侍還有不少，這些人呆在宮裏無事可做還要每月給俸祿，我看這些人正好賞給你們，也算給你們補嘗了。”戰淩低頭，著手，開始籌備。
眾大臣：……。臉一個比一個綠，宮裏服侍過先帝妃的老嬤嬤？那都多大歲數了，比他們年齡都大吧，如今皇帝的帝妃都多大了，服侍他們的人也四五十歲了，更別提比這之前更早的先帝。重大臣臉色不好看，還有什麽，老內侍？老嬤嬤怎麽算也是個母的，那內侍給他們幹什麽。
眾大人：大睛天被雷轟得有點懵。
安排完大臣的事，戰淩就一直坐在內閣，到了下午，有人報戰淩，說皇上找他，皇上畢竟是皇上，雖說病了，但也不可能不理。戰淩沒有多耽擱，直接去了皇上的宣紫殿，皇上開始還在宣陽殿，但由於貴妃太吵，戰淩給皇上換了地方，皇上自知沒有多少時日，也就沒說什麽。
戰淩到宣紙殿的時候，皇上正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的貴妃，貴妃已經瘋了，自她聽到自己要跟皇上陪葬的那日，她就嚇得瘋了，這些日子在皇上身邊，貴妃是一會哭，一會笑的，一會上吊，一會又裝死。貴妃如此的折騰，皇上是有些受不了。
他指著面前的貴妃跟戰淩道，
“她，我不要她服侍，把她給我弄走。”皇上用力要起身，沒起來，在那裏咳了一聲。
戰淩站在原地並沒有去扶他，
“皇上不是最喜歡貴妃嗎，你從前說，就喜歡看她作，我母後就是太中歸中舉了，不會調皮，不會可愛的，貴妃正合了你的心思。”戰淩往貴妃那裏看了一眼，
“貴妃又不符合你心意了？”戰淩挑高聲調。
皇上想起沒起來，又躺了回去，
“她瘋了，這個瘋女人現在對我一點也不好，不是裝鬼嚇虎我，就是拿繩子要吊死我，她大半夜在我睡覺的時候向我吹氣，嘴裏還不知道吃了什麽臭東西，我半夜睡不著覺，就算睡著了，也叫她給我摸醒。”皇上又咳了一聲，
“我是受不了她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她陪葬。”皇上又開始咳。
戰淩長出一口氣。
“她就這樣，皇上不是不知道吧。貴妃向來性子就這樣，想一出是一出的，皇上以前說的時候可高興的，皇上說就喜歡這樣出其不意的天真爛慢的不是嗎。”戰淩向皇上看去，目光陰森。
皇上眼睛望著屋頂，想說什麽沒有說出來。
戰淩收回目光，
“我還忙，內閣有很多事，有什麽事，你找內侍就可以了。”戰淩往外走。皇上在後面叫他，
“你別……”那個走字還沒有說出來，皇上就又咳了一聲。
戰淩停下腳步。
“你怎麽能走。”皇上停一下，
“你是我兒子，你不能不管我，你是我和宣秀的兒子，是我的兒子。”皇上在後面叫著。
戰淩臉色一如即往的陰，
“我是你的兒子，沒錯，可我也是我母後的兒子，是我母後撫育了我，十歲之前，我也把你當成一個好父親的，可是你卻被狐貍情迷了眼，楚月宮半步都不踏足，我覺得，我十歲以後就沒了父皇，你不用在這裏非要口口聲聲的當我是兒子。”戰淩再次轉過身。
皇上強挺著咳道，
“無論如何，你都是我的兒子，我才把我的皇位交給你的。”皇上咳得有些上不來氣。
戰淩回走兩步，
“那是因為，你最愛的貴妃的兒子不成器，你才選了我，即便太子之位應該是我的，可是你還是給我那個不成器的皇兄當了六年太子不是？”戰淩停一下，
“你為了大寧的江山，你不得不選一個能力強的，你舍不得貴妃，更舍不得你的江山毀掉。”戰淩加重語氣，
“放心，我會把你的江山冶理得好好的。並且，大寧朝再不會有女人霍亂後宮，你那些大臣們後院裏也不會再有小妾。”戰淩轉身往回走，又停住腳步，
“就在剛剛，我讓所有大臣遣散了後院，能夠受他們寵愛的，就只能是他們的正妻。”戰淩狠下臉色，起步離開皇上的宣紫殿。
戰淩走後，皇上臉上淒苦的笑了一下，他這個兒子怎麽就這麽恨他寵愛了貴妃，做為皇上多愛幾個女人怎麽了，有什麽不對，他以後也是皇帝，難不成他會好哪裏去？真是年輕氣盛。
皇上想著想著又笑了。
而這時，貴妃拿了一杯水到皇上面前，
“皇上，臣妾覺得你渴了，你喝點水吧。”貴妃給皇上倒水。
皇上嫌棄的看了她一眼，並未理她，他一點不渴，不想喝什麽，他太累了，想睡覺。皇上閉上眼睛。
貴妃看皇上閉上眼睛，又去扯皇上，
“皇上，別睡了嗎，陪臣妾玩啊，臣妾最喜歡皇上陪我玩了，皇上陪我玩嘛。”貴妃用手搖著皇上。
皇上被她搖得煩了，直接想扭過身去，可是皇上發現他突然動不了了，前兩天他還能翻身，如今徹底翻不動了。
皇上憋足力氣，使了使勁，可無論怎麽使勁，都翻不過來了。
皇上的心涼了，隨著剛剛用力消耗過大，皇上現在只覺得渾身都動彈不得，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。他面色鐵青，閉上了眼睛。
在皇上身邊的貴妃一看皇上不動了，又動了動皇上，皇上沒有力氣理她，只閉著眼睛數著時間等死。
貴妃一笑，想出一招。她走到桌前再次拿起了那個剛倒滿茶水的水杯。
“來，皇上，喝點水。”貴妃拍了下皇上的臉，接著舉起水杯，從幾尺高的空中，把水倒向了皇上的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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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以為顧宛宛會找，但是顧宛宛早上起來就想著吃了，完全忘了小木人的事，也在於, 他一早起來沒幹別的, 就吩咐下人給在顧宛宛做最愛吃的, 顧宛宛一看吃就忘了昨天桌子上擺了什麽，不過也是她昨天半夜夢中起來的事, 她醒來也不見得記得。戰淩就這把小木人扔了, 她找了他就咬死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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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閣裏, 這幾天有的大臣休息，有的沒休息，給他們三天假, 不是讓他們都休息, 而是自己抽時間休息, 戰淩去的時候，正好有幾位大臣還在那裏竊竊私語。戰淩這些日子以來心情好, 也就沒跟他們一般見識。
戰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 大臣看見了, 忙停了下來，繼續看公文。看著看著，一個大臣似有什麽喜事一樣的跟戰淩過來道，
“殿下，我聽說殿下近來和太子妃恩恩愛愛，老臣這裏有本‘周禮寵妻’想送給殿下。”這些日子以來，因為開始戰淩和顧宛宛沒有合房，內侍並不沒有什麽可記載，宮裏也傳出來一些流言碎語，說戰淩不行人事。
但後來隨著內侍一筆一筆往上添加，連他們合房的天數，內侍都記了，宮裏也又開始說什麽相親相愛了，大臣們也發現，他開始幾天心情不好，後面心情越來越好，也大概猜測，開始他不得法，後來才找著些門道，有些大臣偷笑，更有些大臣，決定以此獻上一功。
如今這位大臣便是冒死，往戰淩面前送上了一書。
戰淩看著那書，臉色沈著的接了過來，
“周禮寵妻？”戰淩小聲念了一下，皺了下眉。
戰淩翻開第一頁，一看上面是一些男女床上孟浪。戰淩目光開始在老大臣身上梭巡，繼而他審視道，
“吳大人，你今年多大歲數了？”
吳大人臉上一笑，躬身，
“回殿下，老臣今年65了。”吳大人覺得被點名很高興。
戰淩目光盯著書，
“65了，你家裏有幾房姨娘啊？”戰淩擡高聲調，
“老臣不才，只有十五位姨娘。”吳大人答到，表情還有些謙虛，接著沒等戰淩說話，吳大人又道，
“老臣家中這算是少的，張大人家裏才是多的呢，足足有二十幾位。前些天，那個小的還不過十五歲呢，簡直嫩得如一朵花。”吳大人臉上溢出難以自抑的羨慕。
戰淩：“……哦。”
“我大寧朝朝臣的女人不少啊，還可以娶這麽小的。”戰淩自語了一聲。
吳大人答道，
“這也不算什麽了，都是朝中的一品，二品，家中有十幾房，都算正常，只有張大人的二十幾房算是多了一些，不過免不了有些人有這樣的嗜好，在朝中累了，回去開懷開懷罷了。”吳大人堆著笑跟戰淩解釋。
戰淩陰著臉，
“不錯，你說的有道理。”戰淩停一下，
“不過，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事還是別幹了，嗯？”戰淩目光盯著吳大人。
吳大人：……，似乎哪裏拍到馬蹄上了。
戰淩也不跟他多廢話，把旁邊的張大人叫過來道，
“你府裏有二十幾位？”
張大人哆哆嗦嗦，他可不像吳大人一點不會看眼色，戰淩這表情他早有預感不妙，
“是，老臣府裏是多了點。”張大人是個老狐貍。
戰淩盯著張大人臉色又陰了一個度，
“不錯，你除了公事處理得好，院子裏安排的也不錯，這麽女人竟然沒有後院起火。”戰淩盯著張大人一臉陰風陣陣，
“不過，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別幹了，你也不小了，院子裏放這麽多女人吃得消嗎？”戰淩盯著張大的人的目光又鋒利了一些。
張大人：一臉呆滯。
“回去把你院裏的人都遣了吧。”戰淩直接命令，
“我看我們大寧朝的這方面的禮法應該改一下。”戰淩聲音都冷致冰點，
“凡大寧朝男子，無論臣民，四十無子可娶妾一位，若再無子，可娶妾2位，凡娶女子年齡不應低於16歲。”戰淩看著一眾群臣，群臣不敢說話。
“回去把你們府裏的人都遣散了吧。”戰淩再次命令，
”為慰勞你們這一批大臣，我會賞一些人給你們，你們為大寧出力也不容易。”戰淩說完又補了一句，眾大臣眼睛一亮，以為戰淩要他們散了院子裏的女人，會平白散掉，沒想到還有補嘗，宮裏的女人可比他們小妾美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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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淩憋了一眼道，
“宮裏面，服侍過先帝先帝妃的老嬤嬤和內侍還有不少，這些人呆在宮裏無事可做還要每月給俸祿，我看這些人正好賞給你們，也算給你們補嘗了。”戰淩低頭，著手，開始籌備。
眾大臣：……。臉一個比一個綠，宮裏服侍過先帝妃的老嬤嬤？那都多大歲數了，比他們年齡都大吧，如今皇帝的帝妃都多大了，服侍他們的人也四五十歲了，更別提比這之前更早的先帝。重大臣臉色不好看，還有什麽，老內侍？老嬤嬤怎麽算也是個母的，那內侍給他們幹什麽。
眾大人：大睛天被雷轟得有點懵。
安排完大臣的事，戰淩就一直坐在內閣，到了下午，有人報戰淩，說皇上找他，皇上畢竟是皇上，雖說病了，但也不可能不理。戰淩沒有多耽擱，直接去了皇上的宣紫殿，皇上開始還在宣陽殿，但由於貴妃太吵，戰淩給皇上換了地方，皇上自知沒有多少時日，也就沒說什麽。
戰淩到宣紙殿的時候，皇上正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的貴妃，貴妃已經瘋了，自她聽到自己要跟皇上陪葬的那日，她就嚇得瘋了，這些日子在皇上身邊，貴妃是一會哭，一會笑的，一會上吊，一會又裝死。貴妃如此的折騰，皇上是有些受不了。
他指著面前的貴妃跟戰淩道，
“她，我不要她服侍，把她給我弄走。”皇上用力要起身，沒起來，在那裏咳了一聲。
戰淩站在原地並沒有去扶他，
“皇上不是最喜歡貴妃嗎，你從前說，就喜歡看她作，我母後就是太中歸中舉了，不會調皮，不會可愛的，貴妃正合了你的心思。”戰淩往貴妃那裏看了一眼，
“貴妃又不符合你心意了？”戰淩挑高聲調。
皇上想起沒起來，又躺了回去，
“她瘋了，這個瘋女人現在對我一點也不好，不是裝鬼嚇虎我，就是拿繩子要吊死我，她大半夜在我睡覺的時候向我吹氣，嘴裏還不知道吃了什麽臭東西，我半夜睡不著覺，就算睡著了，也叫她給我摸醒。”皇上又咳了一聲，
“我是受不了她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她陪葬。”皇上又開始咳。
戰淩長出一口氣。
“她就這樣，皇上不是不知道吧。貴妃向來性子就這樣，想一出是一出的，皇上以前說的時候可高興的，皇上說就喜歡這樣出其不意的天真爛慢的不是嗎。”戰淩向皇上看去，目光陰森。
皇上眼睛望著屋頂，想說什麽沒有說出來。
戰淩收回目光，
“我還忙，內閣有很多事，有什麽事，你找內侍就可以了。”戰淩往外走。皇上在後面叫他，
“你別……”那個走字還沒有說出來，皇上就又咳了一聲。
戰淩停下腳步。
“你怎麽能走。”皇上停一下，
“你是我兒子，你不能不管我，你是我和宣秀的兒子，是我的兒子。”皇上在後面叫著。
戰淩臉色一如即往的陰，
“我是你的兒子，沒錯，可我也是我母後的兒子，是我母後撫育了我，十歲之前，我也把你當成一個好父親的，可是你卻被狐貍情迷了眼，楚月宮半步都不踏足，我覺得，我十歲以後就沒了父皇，你不用在這裏非要口口聲聲的當我是兒子。”戰淩再次轉過身。
皇上強挺著咳道，
“無論如何，你都是我的兒子，我才把我的皇位交給你的。”皇上咳得有些上不來氣。
戰淩回走兩步，
“那是因為，你最愛的貴妃的兒子不成器，你才選了我，即便太子之位應該是我的，可是你還是給我那個不成器的皇兄當了六年太子不是？”戰淩停一下，
“你為了大寧的江山，你不得不選一個能力強的，你舍不得貴妃，更舍不得你的江山毀掉。”戰淩加重語氣，
“放心，我會把你的江山冶理得好好的。並且，大寧朝再不會有女人霍亂後宮，你那些大臣們後院裏也不會再有小妾。”戰淩轉身往回走，又停住腳步，
“就在剛剛，我讓所有大臣遣散了後院，能夠受他們寵愛的，就只能是他們的正妻。”戰淩狠下臉色，起步離開皇上的宣紫殿。
戰淩走後，皇上臉上淒苦的笑了一下，他這個兒子怎麽就這麽恨他寵愛了貴妃，做為皇上多愛幾個女人怎麽了，有什麽不對，他以後也是皇帝，難不成他會好哪裏去？真是年輕氣盛。
皇上想著想著又笑了。
而這時，貴妃拿了一杯水到皇上面前，
“皇上，臣妾覺得你渴了，你喝點水吧。”貴妃給皇上倒水。
皇上嫌棄的看了她一眼，並未理她，他一點不渴，不想喝什麽，他太累了，想睡覺。皇上閉上眼睛。
貴妃看皇上閉上眼睛，又去扯皇上，
“皇上，別睡了嗎，陪臣妾玩啊，臣妾最喜歡皇上陪我玩了，皇上陪我玩嘛。”貴妃用手搖著皇上。
皇上被她搖得煩了，直接想扭過身去，可是皇上發現他突然動不了了，前兩天他還能翻身，如今徹底翻不動了。
皇上憋足力氣，使了使勁，可無論怎麽使勁，都翻不過來了。
皇上的心涼了，隨著剛剛用力消耗過大，皇上現在只覺得渾身都動彈不得，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。他面色鐵青，閉上了眼睛。
在皇上身邊的貴妃一看皇上不動了，又動了動皇上，皇上沒有力氣理她，只閉著眼睛數著時間等死。
貴妃一笑，想出一招。她走到桌前再次拿起了那個剛倒滿茶水的水杯。
“來，皇上，喝點水。”貴妃拍了下皇上的臉，接著舉起水杯，從幾尺高的空中，把水倒向了皇上的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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